“慢慢来。”尚言伸手过去，十指相扣，笑：“循序渐进这事你不擅长，我擅长。”

  循序渐进？

  谁擅长？

  西亚里觉得尚言是一时口误，说成了一步登天的反义词。

  但体贴得雌君没有反驳，善解人意的雌君反而道：“雄主说的是。”

  几个还对尚言好奇的小孩正好大声询问，盖住了本就低哑的声音。

  尚言问：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
  西亚里重复了一遍。

  尼斯过来让他们安静，几只小鸭子相互拆台，吵吵闹闹的听不见其他声音。

  西亚里又重复了一遍。

  尼斯出手打小孩，大家争做鸟散，鸭叫立体环绕四处都是声。

  西亚里不重复了。

  尚言气回头大骂：“死小孩，唧唧歪歪烦死了。”

  西亚里赶紧顺气，查看四周，见孩子们早已跑开，没人注意到尚言说的话，这才松了口气。

  “你倒是挺护着他们。”尚言问：“你喜欢小孩？”

  西亚里放在尚言背上的手一顿。

  他紧抿双唇，还在想如何回答，就听尚言接着说：“就是再喜欢也不能超过我。”

  他捧起西亚里低下的头，强迫对视，命令道：“备忘录第一条，倒着背一遍。”

  西亚里自己都没想到，在这个时候，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反驳和吐槽。

  “倒过来，名字都不是我们两了。”

  西亚里话语刚起头，尚言就知道他要说什么，秉持着话说不完整等于没说的原则，伸手过去要扯他的脸。

  两个人坐在那里你追我躲的玩了一会，这才双双停下来。

  “幼稚。”

  “反弹。”

  二人相视而笑。

  “咻，嘭！”

  “咔嚓。”

  第一束烟花在这猝不及防的时刻，骤然上空，炸开，在双方的眼睛里释放出五彩缤纷的小花。

  悸动得余韵还不曾褪去，身体的本能已经下意识的低头，锐利的视线直直穿透底下寂静乌黑得森林，与无意抬头的警察对视。

  转头，西亚里正看着身后。

  尼斯将手中旧光脑递上，神情惶恐：“它自己拍了。”

  尚言和西亚里凑过去看。